班超(32——102年),字仲升,扶风平陵(今陕西咸阳西北)人,东汉名将,著名的军事家和外交家。
一、投笔从我 小试牛刀
班超是著名史学家班彪的小儿子,他从小有大志,为人不修细节,但内心孝敬恭谨,居家常亲事勤苦之役,不耻劳辱。他口齿辩给,博览群书,能够权衡轻重,审察事理。
明帝永平五年(62),班超的兄长班固被召入京中任校书郎,班超和母亲跟随着迁居洛阳。由于家境贫寒,班超替官府抄写文书,维持生计。
班超每日伏案挥毫,抄抄写写,枯燥乏味,苦不堪言。在忙碌之余,他常常想起自己的抱负理想,越想越郁结不平。一天,他心中的抑塞终于爆发了,他停止抄写,投笔而叹:“大丈夫无他志略,犹当效傅介子、张骞立功异域,以取封侯,安能久事笔研(砚)间乎!”
旁边的人嘲笑他,认为他不自量力。班超说:“你们这些人哪能理解壮士的志向呢?”
于是,他就去找相者看相,那人端详了半天,说:“您眼下虽只是普通读书人,然而,将来却要封侯万里之外。”
班超问为什么,相者说:“您生有燕一般的下巴,老虎一样的脖子。燕能飞,虎食肉,正是万里侯的相貌。
过了一段时间,明帝问班固:“你弟弟呢?他现在正在干什么?”班固说:“给官府抄文书,赚点钱,赡养老母亲。”明帝听了,当下任命班超为兰台令史,掌管奏章和文书。然而,没过多久,班超又因为小过失被免了职。
永平十六年(73年),奉车都尉窦固出兵攻打匈奴,班超随从北征,在军中任假司马(代理司马)之职。
假司马官很小,但它是班超文墨生涯转向军旅生活的第一步。班超一到军旅之中,就显示了与众不同的才能。他率兵进击伊吾(今新疆哈蜜西),战于蒲类海(今新疆巴里昆湖),小试牛刀,斩首、俘虏了很多敌人。窦固得胜回师,很赏识他的军事才干,派他和从事郭悔一起出使西域。
二、深入虎穴 勇服部善
经过短暂而认真的准备之后,班超就和郭悔率领他的三十六名部下向西域进发。班超第一站先到了部善(今新疆罗布泊西南)。部善王对班超等人先是嘘寒问暖,礼敬备致,后突然改变态度,变得疏懈冷淡了。
班超凭着自己的敏感,估计必有原因。他对部下说:“你们不觉得部善王对我们变得礼仪疏懈了吗?一定是有匈奴使者到来,部善王才心怀狐疑,不知所从。精明的人能觉察到尚未发生的事情,何况现在事态已经非常明白了呢?”
于是,班超便把接待他们的部善侍者找来,出其不意地问他:“匈奴的使者来了几天了,他们住在哪儿?”
侍者出乎意料,仓猝间难以置词,只好把情况照实说了。班超把这侍者关押起来,以防泄露消息。接着,立即召集部下三十六人,饮酒高会。饮到酣处,班超故意设辞激怒大家:
“你们跟我来到这极边之地,目的不过是建立大功,直取富贵。如今匈奴使者刚到几天,部善王对我们就如此无礼。如果他们把我们擒送匈奴,恐怕我们连尸骨都难以还乡了。你们说,该怎么办呢?”
众人都说:“在此危险关头,无论生死,全由您指挥!”
班超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!当今之计,唯有采取果断措施,乘夜纵火进攻匈奴使者。他们仓猝间不知我们有多少人,定会惊慌失措。这样一来,我们就可以把他们一鼓全歼了。而部善王也定会闻风丧胆,我们大功可成,大事可就。”
有部下说:“此事应该跟从事郭悔商量商量才好!”
班超大怒,说:“成败吉凶,在此一举,郭从事,文官俗吏,胆小怕事。如果得知此谋,一定沉不住气,泄露出去,那时,大家就是死了,也是无名之鬼,称不上壮士!”
部下一致称是。
这天天刚黑,班超率领将士直奔匈奴使者驻地。刚好天刮大风,班超命令十个人拿着鼓藏在敌人驻地之后,约好一见火起,就猛敲战鼓,大声呐喊。并命令其他人拿着刀枪弓弩埋伏在门两边。安排已毕,班超顺风纵火,一时,三十六人前后鼓噪,声势喧天。匈奴人乱作一团,逃遁无门。班超亲手搏杀了三个匈奴人,他的部下也杀死了三十多人,其余的匈奴人都葬身火海。第二天,班超将这消息通报给郭悔。郭悔先是吃惊,接着脸上出现了不平之色。班超知道他心存嫉妒,便抬起手来对他说:“这事,您虽然没有亲自参加,但我班超怎能独占这份功劳呢?”
郭悔喜动颜色。
班超请来了部善王,把匈奴使者的首级给他看,部善王大惊失色,部善国举国震恐。班超好言抚慰,晓之以理,部善王表示愿意归附汉朝,并且同意把王子送到汉王朝作质子。
班超完成使命,率众回到京都,把情况一一向窦固作了汇报。窦固大喜,上表奏明班超出使经过和所取得的成就,并请皇帝选派使者再度出使西域。皇帝很欣赏班超的勇敢和韬略,认为他是难得的人才,对窦固说:“有班超这样的能员在,为什么还要选别人呢?”下令升任班超为军司马,让他再次出使西域,废续完成前次的功业。
三、结好于闻 平复疏勒
班超准备再度出使西域。
窦固认为班超手下的人太少,想给他再增加一些。班超却说:“我有原来那三十六人就足够了,倘若遇到意外,人多了反而累赘。”
班超等人向西域进发,不久,到了于闻(今新疆和田)。当时,于闽王广德新近攻破莎车(今新疆莎车),在南道雄帜高张,匈奴人派使者驻在于闻,名为监护其国,实际上掌握着该国的大权。
班超到于闻后,于闻王对他不修礼貌,颇为冷淡。
于闻地方,巫风炽盛。巫者对于闻王说:“为什么要归附汉朝?天神都发怒了。汉朝使者有一匹弱马,快点把它拉来,杀掉祭我。否则,将有大祸临头。”
于闽王派人向班超讨要那匹马,班超早已清楚事情原委,痛快地答应了。但是提出要神巫自己来牵。等到神巫到来,班超不由分说,将他杀死,把首级送还于闽王,晓以利害,责以道义。于闽王早就听说过班超在部善国诛杀匈奴使者的作为,颇为惶恐,当即下令杀死匈奴使者,归附汉王朝。班超重赏了于闽国王及其臣子们。
第二年春天,班超又带着他的手下从小道向疏勒国进发。当时,匈奴人扶立的龟兹国王倚仗匈奴的势力在北道肆行无忌。他派兵攻破疏勒国,杀死国王,另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,疏勒国实际掌握在龟兹人手中。
班超行进到距离兜题居住的繁秦城九十里的地方,派手下吏员田虑去招降兜题。班超指示说:“兜题本非疏勒人,疏勒人肯定不会跟他一心一德。如果他不投降,你就把他抓来。”田虑只身来见兜题。兜题见田虑势单力孤,根本没有投降的意思。田虑乘其不备,抢上去劫持了他。变起突然,兜提手下的人惊惧奔走。田虑乘马疾驰,到班超处复命。班超当即来到繁染城。他把疏勒文武官员全部集中起来,同他们陈说龟兹种种不合理的行径,宣布另立原来被杀掉的疏勒国君的侄儿叫“忠”的当国王。疏勒人欢天喜地。
新王和一班官员要杀死兜题,但班超从大局出发,为了宣示汉王朝的威德信义,说服大家,释放了兜题。疏勒平定了。到此为止,班超两次出使,凭借智勇,已先后使部善、于闻、疏勒三个王国恢复了与汉朝的友好关系。
四、惨淡经营 公忠体国
公元75年,汉明帝去世,焉者国乘汉王朝大丧的机会,围攻西域都护,杀死了都护陈睦。班超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。而龟兹、姑墨等国也屡屡发兵,进攻疏勒。班超跟疏勒王忠互为特角,首尾呼应,拒守槃秦城。虽然势单力孤,但仍惨淡经营,拒守了一年多。
公元76年,章帝即位,朝廷认为陈睦已死,担心班超独处边睡,难以支持,下诏命班超回国。
班超受命将归,疏勒举国惶恐不安。都尉黎拿说:“汉朝使臣一旦弃我而去,我们必将重为龟兹所灭,我们真不忍心让汉使离去”。说罢,拔刀自列而死。
班超率部走到于闻,于闽国王侯百姓都放声大哭,他们说: “我们依赖汉朝使臣犹如依赖父母,你们万万不可舍我而去。”不少人还抱住班超的马腿苦苦挽留。
班超见状,自知于闽父老决不会让他东回,而他也想留在这里,完成他立功异域的宏愿,便毅然决定,不回汉朝,重返疏勒。疏勒有两座城在班超走后,已经重新归降了龟兹,并且与尉头国联合起来,图为大乱。班超捉捕反叛首领,击破尉头国,使疏勒安堵如初。
汉章帝建初三年(78年),班超统率疏勒等国士兵一万多人,进攻姑墨,并将其攻破,孤立了龟兹。
五年(80年),班超上书给章帝,分析西域各国形势及自己的处境,提出了要趁机平定西域各国的主张。
汉章帝览表,知班超功业可成,非常满意,准备增加班超的力量。平陵人徐干与班超志同道合,请求奋身异域,辅佐班超。
朝廷当即任命他为代理司马,派他带领一千人去增援班超。徐干到达疏勒,正赶上莎车国投降匈奴,疏勒都尉番辰随之叛乱。班超与徐干一起,杀掉了番辰,平息了叛乱。
班超攻破番辰之后,想进军龟兹。当时,乌孙国兵力强盛,班超认为该借助它的力量,于是上书,建议朝廷派使者招慰乌孙。章帝采纳了他的建议,建初八年(83年),任命班超为将军长史,假鼓吹幢磨。升任徐干为军司马,另外派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,赐大小昆弥以下锦帛。
李邑走到于闻,正赶上龟兹进攻疏勒,吓得不敢再向前行。
为了掩饰自己的怯懦,他上书给朝廷,说西域之事劳而无功,说班超拥娇妻、抱爱子,只图在西域快乐,忘掉了汉朝,忘掉了故土。
班超听到此事,叹息不已:“我没有曾参般的德行,却跟他一样受到多次谗言毁谤,恐怕真的要引起朝廷怀疑呢!”于是,毅然让妻子离开了自己。
汉章帝深知班超公忠体国,下诏书狠狠地责备李邑,诏书中说:“假使班超像你说的那样,果真是拥娇妻,抱幼子,那么,一千多思归的将士怎么能都跟他同心同德呢?”
皇帝还命令李邑接受班超的管辖调度,说让班超根据情况决定是否让李邑留在西域。
班超当即让李邑带着乌孙侍子回京都。
徐干劝班超:“李邑毁谤您,要败坏西域事务,您何不借机将他留下来,派别的官吏进京送侍子呢?”
班超说:“您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。正因为李邑毁谤我,我才派他回国。我既然问心无愧,就不怕别人中伤。图一时快意,将他留下,不能算公忠体国之臣!”
五、智破莎车 威震西域
第二年,汉王朝又派和恭为代理司马,率兵八百,增援班超。班超准备调集疏勒、于闽的兵马进攻莎车。莎车派人跟疏勒王忠私下联系,用重礼贿赂他,忠背叛班超,发动叛乱,占据乌即城。
班超改立府丞成大为疏勒王,调集兵力攻忠,康居国派精兵助忠。班超久攻不下。当时,月氏刚和康居通婚,班超派人给月氏王送了厚礼,让他对康居王晓以利害,康居王罢兵,把忠也带了回去,乌即城复归。
过了三年,忠从康居王那里借了一些兵马,住在损中,与龟兹勾结密谋,派人向班超诈降,班超洞见其奸,将计就计,答应他投降。忠便轻装简从来见班超。班超具食与乐,酒宴中,命人斩杀了忠,并进军击败其兵众,南道遂通。
第二年(89年),班超调发于闽等国士兵二万多人,再次出兵攻打莎车国。龟兹王发兵五万救援莎车。敌强我弱,班超决定运用调虎离山之计。
他召集将校和于闽国王,商议军情。他故意装出胆怯的样子说:“如今敌方兵多,我方兵少,势力不敌。我思虑再三,实在没有良策,只好各自散去。于闽兵士,可由此东撤,长史带兵由此西撤。等夜间鼓声一响,我们便各奔东西吧!”消息传开,班超偷偷嘱托人故意放松对龟兹俘虏的看管,让他们逃回去通风报信。
龟兹王果然中计,自己率万骑在西边截杀班超,派温宿王率领八千人在东边阻击于闻。
班超侦知他们已经出兵,迅速命令诸部齐发,鸡鸣时分,直扑莎车大本营。营中无备,军士奔逃,班超大获全胜。莎车国只好投降,龟兹王等也只好散去。
班超威震西域。
六、诸国悉平 食邑封侯
当初,大月氏国曾经帮助汉王朝进攻车师,有功。公元87年,国王派遣使者,来到班超驻地,向汉朝进贡珍宝、狮子等物,提出要娶汉朝公主为妻。班超拒绝了这要求,大月氏王很恼火。
永元二年(90年)夏天,大月氏副王谢率兵七万,东越葱岭,攻打班超。班超手下兵士不多,大家都很恐慌。班超却说:“月氏兵虽多,但远行数千里,度越葱岭而来,又没有好的运输保障,有什么可怕的?只要我们聚集粮食,坚守不战,他们兵无粮草,陷入困境,只好投降。估计也不过是几十天的事儿。”
大月氏副王谢进攻班超,无法攻克,抢掠粮草,又无所得,果然疲病不堪。班超估计他粮草将尽,必派人到龟兹求救,预先命几百士兵在东边埋伏,谢果然派兵带金银珠宝去龟兹求援。班超伏兵大出,杀死了使者,并派人拿给谢看。
谢大惊失色,进退无据,只好遣使向班超请罪,希望能放他们一条生路,班超放他们回国。大月氏非常感激,与汉朝和好如初。
第二年,龟兹、姑墨、温宿等国都投降了。朝廷任命班超为都护,徐干为长史,还任命白霸为龟兹王,派司马姚光来送他。班超和姚光命龟兹废掉原来的国王尤里多,扶立白霸。姚光把尤里多带回了京师。
于是,班超驻扎在龟兹的它乾城。此时,西域诸国,只剩焉者、危须、尉犁三国,因为曾杀害西域都护陈睦,心怀恐惧,尚未归汉。其余各国,均已平定。
和帝永元六年(94年)秋天,班超调发龟兹、部善等八国的部队七万人,进攻焉者、危须、尉犁。
大军行到尉犁地方,班超派使者通告三国国王:“这次都护前来,是要镇抚三国。你们如果想改正过失,自新向善,就该派高级官员来迎接,都护将有厚赐。事毕,都护自会领兵回去,现在,先送你们五色丝绸500匹。”
焉者王广便派左将北鞋支送来牛酒,迎接班超。班超指责他说:“我知道你虽是匈奴派到焉国的侍子,但却掌握着焉蓄的大权。我亲自到来,你们的国王却不来迎接我,这一定是你的主意!”
班超手下的人劝他杀了北鞋支,班超不同意,他说:“此人权力比国王还大,如果我们先杀了他,焉者人必然生疑,那时,他们有了准备,负险抗拒,我们连城下都到不了,岂不误事?”于是班超送给北鞋支不少礼物,放他回国。
焉者王广见北鞋支无事,就亲率高官在尉犁迎接班超,奉献礼物。不过,他并非真想让班超进入他的国境。他一从班超那里返回,立即下令拆掉了国境山口的围桥。
班超却从别的道路进入其国,在距王城二十里的地方驻扎部队。焉者王见班超突然到来,出于意外,大惊,想逃入山中顽抗。焉者国左侯元孟,过去曾入质京师,如今悄悄派使者向班超报信。班超为了稳定焉者国贵族,斩杀了元孟的使者。
班超定下时间宴请三国国王及大臣,声言届时将厚加赏赐。
焉者王广、尉犁王泛及北鞋支等三十多人信以为真,一起到会。
焉国相腹久等十七人害怕被杀,逃跑了,危须王也没有来。宴会开始,大家坐定,班超突然变了脸色,责问焉者王等 “危须王为何不到?腹久等为何逃亡?”喝令武士把广、泛等一举捉获,并在当年陈睦所驻的故城,把他们全部斩杀,传首京师。 接着班超另立元孟为焉国王,为稳定局势,班超在那里停留了半年。到此为止,西域五十多个国家都归附了汉王朝,班超终于实现了立功异域的理想。
和帝永元七年(95年),朝廷封班超为定远候,食邑千户。
世称“班定远”。
七、依风首丘 生入玉门
班超久在边疆,年纪已老,渐生乡土之思。永元十二年(100年),他上书朝廷,派儿子班勇送回洛阳。书中表现了殷切的思乡之情:“臣闻太公封齐,五世葬周,狐死首丘,代马依风。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间。况于远处绝域,小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?”“昔苏武留匈奴中尚十九年,今臣幸得奉节带金银扩西域,如自以寿终屯部,诚无所恨,然恐后世或名臣为没西域。臣不敢望到酒泉郡,但愿生入玉门关。臣老病衰困,冒死普言,谨遣子勇随献物入塞,及臣生在,令勇目见中土。”
班超书奏上,朝廷并未马上召回他,而是搁置了近三年。后来,班超的妹妹班昭又上表章,希望汉和帝能垂怜悯,召班超生还。表章开始先说班超功绩:“超之始出,志捐躯命,冀在微功,以自陈效。会陈睦之变,道路隔绝,超以一身转侧绝域,晓臂诸国,因其兵众,每有攻战,辄为先登,身被金夷,不避死亡。”继陈班超年老多病情状:“超年最长,今且七十。衰老被病,头发无黑,两手不仁,耳目不聪明,扶杖乃能行。”并且说:“超以壮年竭忠孝于沙漠,疲劳则便捐死于旷野,诚可哀怜。”
和帝见班昭表章后,才下令征召班超回汉。
班超在西域前后三十一年。永元十四年(102年)八月才回到洛阳。朝廷任命他为射声校尉。
班超素有疾病,回朝后,病症加重。皇帝派中黄门前往慰问,赐给医药。这年九月,班超去世,死时七十一岁。
班超死了,但历史将永远铭记他转侧边睡、驰骋万里,为开通西域、密切汉族和西域各族关系所做出的巨大贡献。将永远礼赞他卓越的外交、军事才能和他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”的奋斗进击精神。而他“不敢望到酒泉郡,但愿生入玉门关”以及才入玉门,旋即去世的遭遇,则使人在悲悯之余,滋生无限感慨。值得骄傲的是,班超死后二十多年,他的少子班勇又担起了通西域的重任,并且取得了重大成功。有子如此,班超可以瞑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