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庄子 外篇 知北游 》一 知北游于玄水之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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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庄子 外篇 知北游 》一 知北游于玄水之上
知北游

本篇以寓言故事为主题在于论道。其一,”知北游于玄水之上”,这则寓言先写道体虚无,纯任自然,不可言传,得出”知者不言,言者不知”的论断。

其次写人的生死问题,指出”人之生,气之聚也。聚则为生,散则为死”,并断言包括人之生死在内的万物的发展变化,都源于”通天下一气”的元气的变化。

这种认识,反映了道家可贵的唯物思想和卓越的思辩能力。

如下精选:

若死生为徒,吾又何患!故万物一也。是其所美者为神奇,其所恶者为臭腐。

【译】若是死生相为伴侣的话,又有什么可忧患的呢!所以说万物是一体的,并无差别。只是世人把自己所喜欢的所欣赏的事物称为神奇,把自己所厌恶的所痛恨的事物称为臭腐。

臭腐复化为神奇,神奇复化为臭腐。故曰:’通天下一气耳。’圣人故贵一。

【译】就像死生相伴随一样,臭腐的东西将会重新转化为神奇的东西,而神奇的东西也将会转化成臭腐的东西。所以说:’贯通天下生死的,是一气为之而已。’因此,圣人所重视的是生死的同一性。”

《知北游 》全文如下

知北游于玄水之上,登隐弁之丘,而适遭无为谓焉。知谓无为谓曰:”予欲有问乎若:何思何虑则知道?何处何服则安道?何从何道则得道?”三问而无为谓不答也。非不答,不知答也。

【译】 知到北方的玄水边游览,登上了隐弁之丘,恰巧遇上了无为谓。知对无为谓说:”我想问你一些问题:怎样思索怎样考虑才能懂得道?怎样生活怎样做事才能符合道?依从什么采用什么途径才能得到道?”知三问而无为谓皆不回答。不是不回答,而是不知道回答。

知不得问,反于白水之南,登狐阙之上,而睹狂屈焉。知以之言也,问乎狂屈。狂屈曰:”唉!予知之,将语若。”中欲言而忘其所欲言。

知得不到解答,返回白水的南边,登上了狐阙之丘,看见了狂屈。知便把问无为谓的话,转问于狂屈。狂屈说:”唉,我知道这些问题,等一会儿我告诉你。”狂屈心中想说,却突然忘记了想要说的话。

知不得问,反于帝宫,见黄帝而问焉。黄帝曰:”无思无虑始知道,无处无服始安道,无从无道始得道。”

知问黄帝曰:”我与若知之,彼与彼不知也,其孰是邪?”

圣典知又没有得到解答,便返回帝宫,见到了黄帝便问他。黄帝说:”无所思考、无所顾虑方能知道道,无所处身、无所行事方能符合道,无所依从、无所选择方能得到道。”

知问黄帝说:”我和你知道了这些说法,可无为谓和狂屈却不知道,那么谁是对的呢?”

黄帝曰:”彼无为谓真是也,狂屈似之,我与汝终不近也。夫知者不言,言者不知,故圣人行不言之教。

黄帝说:”那无为谓是真正对的,狂屈差不多,我和你始终没有能够接近大道。知道的人不说出来,说出来的人不知道,所以圣人实行的是不用言传的教育。

道不可致,德不可至。仁可为也,义可亏也,礼相伪也。故曰:’失道而后德,失德而后仁,失仁而后义,失义而后礼。’礼者,道之华而乱之首也。

故曰:’为道者日损,损之又损之,以至于无为。

道本于自然,不能依靠言传获得;德根于修养,不能凭着称述达到。仁爱是有作为的,义理是有缺欠的,礼仪是有虚伪的。所以说:’丧失道而后才有德,丧失德而后才有仁,丧失仁而后才有义,丧失义而后才有礼。’礼,是道的假象,祸乱的开始。

所以说:’修道的人要天天减损华伪的形迹,减损了再继续减损,一直达到无所作为的程度。

无为而无不为也。’今已为物也,欲复归根,不亦难乎!其易也,其唯大人乎!

无所作为也就是无所不作为了。’现在世人已经被物化而丧失了真性,想要复归大道,不是很难了嘛!如果说容易的话,那只有悟道的大人了!

生也死之徒,也生之始,孰知其纪!人之生,气之聚也。聚则为生,散则为死。”

生是死的伴侣,死是生的开始,谁能知道生死的始末呢!人的出生,是元气的聚合。元气聚合,人便有了生命;元气散失,人便走向死亡。

若死生为徒,吾又何患!故万物一也。是其所美者为神奇,其所恶者为臭腐。

若是死生相为伴侣的话,又有什么可忧患的呢!所以说万物是一体的,并无差别。只是世人把自己所喜欢的所欣赏的事物称为神奇,把自己所厌恶的所痛恨的事物称为臭腐。

臭腐复化为神奇,神奇复化为臭腐。故曰:’通天下一气耳。’圣人故贵一。

就像死生相伴随一样,臭腐的东西将会重新转化为神奇的东西,而神奇的东西也将会转化成臭腐的东西。所以说:’贯通天下生死的,是一气为之而已。’因此,圣人所重视的是生死的同一性。”

知谓黄帝曰:”吾问无为谓,无为谓不应我,非不我应,不知应我也;吾问狂屈,狂屈中欲告我而不我告,非不我告,中欲告而忘之也;今予问平若,若知之,奚故不近?”

知对黄帝说:”我问无为谓,无为谓不回答我,不是不回答我,而是不知道回答我;我问狂屈,狂屈心中想告诉我却没有告诉我,不是不告诉我,而是心中想告诉我而忘记了;现在我来问你,你知道,是什么原因不能接近大道呢?”

黄帝曰:”彼其真是也,以其不知也;此其似之也,以其忘之也;予与若终不近也,以其知之也。

“狂屈闻之,以黄帝为知言。

黄帝说:”说无为谓是真正知道大道,就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大道;说狂屈好像明白大道,就是因为他忘记了什么是大道;说我和你始终没有接近大道,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了什么是大道。”

狂屈听说后,认为黄帝的这番话算是对大道理解比较深刻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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