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庄子《人间世》孔子适楚:这一段以劝诫孔子的言语,告诉人们无用之用的道理。无用之用最大的用就是可以保身,可以全生,可以养年。
在这个寓言里楚国狂人接舆所说的话,即是对孔子的劝说,也可以说是一个警告,以便引起孔子对自己行为的反省,同时又为孔子指保全自己的道路。世人都视接舆为狂人,他说出的话很尖刻,好似疯话,但含义深刻,令人深思。
如:“何如德之衰也”是说,孔子,你的德行怎么衰败到这个程度,你到楚国来不是找死吗!在接舆看来,孔子之行,不是帮助楚国,反而是一种德行衰败的表现。接着,接舆则从孔子此行的目的、孔子的期待、楚国的现实局势进行了论证。最后警告,不要在人前宣扬你的德行,人为地划出一条道路让人们去遵循,这种行为危险啊,危险啊。
又说道: “福轻乎羽,莫之知载;祸重乎地,之知避 。” 意思为
幸福比羽毛还轻,而不知道怎么取得;祸患比大地还重,而不知道怎么回避。
最后一节是对“有用”与“无用”之道所作的结语。“人皆知有用之用,而莫知无用之用也”这句话充满了辩证法。对于如何看待外界事物,如何看待自己都是一个警示。
庄子《人间世》7 孔子适楚 原文如下:
孔子适楚,楚狂接舆游其门曰:“凤兮凤兮,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,往世不可追也!天下有道,圣人成焉;天下无道,圣生焉。
【翻译】孔子去到楚国,楚国隐士接舆有意来到孔子门前,说“凤鸟啊,凤鸟啊!你的德行何以变得这样衰微了呢!来世不可期待,往世不可追回。天下有道,圣人可以成就大业;下下无道,圣人只能保全性命。
孔子曾说:“凤鸟不至,河不出图,吾已矣夫。”(《论语·子罕》)此以“凤鸟”指孔子。
“ 德之衰”,是说美好的品德愈来愈少,德修养愈来愈差,凤鸟不像凤鸟。凤鸟本该在政治清明时出现,而现 在世道昏乱时竟然也出现了,以此警示孔子到处奔走、求为世用的不合时宜的所作所为。
方今之时,仅免刑焉;福轻乎羽,莫之知载;祸重乎地,之知避。
【翻译】当今这个时代,怕就只能免遭刑辱。幸福比羽毛还轻,而不知道怎么取得;祸患比大地还重,而不知道怎么回避。
已乎,已乎!临人以德。殆乎,殆乎!画地而趋。迷阳迷阳,无伤 吾行。吾行郤曲,无伤吾足。
【 翻译】算了吧,算了吧!不要在人前宣扬你的德行!危险啊,危险啊!莫要画地为牢让人盲目钻进去!遍地的荆棘啊,不要妨碍我的行走!曲曲弯弯的道路啊,不要伤害我的双脚!”
山木自寇也;膏火自煎也。桂可食,故伐之;漆可用,故割之。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。
【翻译】山上的树木皆因材质可用而自身招致砍伐,油脂燃起烛火皆因可以燃烧照明而自取熔煎。桂树皮芳香可以食用,因而遭到砍伐,树漆因为可以派上用场,所以遭受刀斧割裂。人们都知道有用的用处,却不懂得无用的更大用处。
这篇寓言,主要用意还在于警喻、提醒孔子。告诉人们,人的行为必须遵循客观规律而动,即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的道理。